《別房太尉墓》出自唐詩三百首全集,其作者為唐朝文學(xué)家杜甫。古詩全文如下:
他鄉(xiāng)復(fù)行役,駐馬別孤墳。
近淚無干土,低空有斷云。
對棋陪謝傅,把劍覓徐君。
唯見林花落,鶯啼送客聞。
【前言】
《別房太尉墓》是中國唐代偉大詩人杜甫創(chuàng)作的一首五言律詩。此詩是詩人經(jīng)過閬州看望老友房琯之墓時創(chuàng)作,表達了詩人對老友的思念和內(nèi)心對國事的殷憂和嘆息之情。全詩寫得既雍容典雅,又一往情深,深沉含蓄。
【注釋】
⑴房太尉:房琯。
⑵復(fù)行役:指一再奔走。
⑶近淚句:意謂淚流處土為之不干。
⑷對棋:對弈、下棋。謝傅:指謝安。以謝安的鎮(zhèn)定自若、儒雅風(fēng)流來比喻房琯是很高妙的,足見其對房琯的推崇備至。
⑸把劍句:春秋時吳季札聘晉,路過徐國,心知徐君愛其寶劍,及還,徐君已死,遂解劍掛在墳樹上而去。意即早已心許。
【翻譯】
我東西漂泊,一再奔走他鄉(xiāng)異土,今日歇腳閬州,來悼別你的孤墳。淚水沾濕了泥土,心情十分悲痛,精神恍惚,就象低空飄飛的斷云。當(dāng)年與你對棋,比你為晉朝謝安,而今在你墓前,象季札拜別徐君。不堪回首,眼前只見這林花錯落,離去時,聽得黃鶯啼聲凄愴難聞。
【鑒賞】
此詩極不易寫,因為房琯不是一般的人,所以句句都要得體;而杜甫與房琯又非一般之交,所以句句要有情誼。而此詩寫得既雍容典雅,又一往情深,十分切合題旨。詩人表達的感情十分深沉而含蓄,這是因為房琯的問題,事干政局,詩人已經(jīng)為此吃了苦頭,自有難言之苦。但詩中那陰郁的氛圍,那深沉的哀痛,還是表現(xiàn)出詩人不只是悼念亡友而已,更多的是內(nèi)心對國事的殷憂和嘆息。
“他鄉(xiāng)復(fù)行役,駐馬別孤墳。”既在他鄉(xiāng)復(fù)值行役之中,公事在身,行色匆匆。盡管如此,詩人還是駐馬暫留,來到孤墳前,向亡友致哀。先前堂堂宰相之墓,如今已是煢煢“孤墳”,表現(xiàn)了房琯晚年的坎坷和身后的凄涼。
“近淚無干土,低空有斷云。”“無干土”的緣由是“近淚”。詩人在墳前灑下許多傷悼之淚,以至于身旁周圍的土都濕潤了。詩人哭墓之哀,似乎使天上的云也不忍離去。天低云斷,空氣里都帶著愁慘凝滯之感,使詩人倍覺寂寥哀傷。
“對棋陪謝傅,把劍覓徐君。”詩人下句則用了另一典故。《說苑》載:吳季札聘晉過徐國,心知徐君愛其寶劍,等到他回來的時候,徐君已經(jīng)去世,于是解劍掛在徐君墳的樹上而去。詩人以延陵季子自比,表示對亡友的深情厚誼,雖死不忘。這又照應(yīng)前兩聯(lián),道出他為何痛悼的原因。詩篇布局嚴(yán)謹(jǐn),前后關(guān)聯(lián)十分緊密。
“唯見林花落,鶯啼送客聞。”“唯”字貫兩句,意思是,只看見林花紛紛落下,只聽見鶯啼送客之聲。這兩句收尾,顯得余韻悠揚不盡。詩人著意刻畫出一個幽靜肅穆之極的氛圍:林花飄落似珠淚紛紛,啼鶯送客,也似哀樂陣陣。此時此地,詩人只看見這樣的場景,只聽見這樣的聲音,格外襯托出孤零零的墳地與孤零零的吊客的悲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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