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古風(fēng)·玄風(fēng)變太古》作者為唐朝詩人李白。其古詩全文如下:
玄風(fēng)變太古,道喪無時還。
擾擾季葉人,雞鳴趨四關(guān)。
但識金馬門,誰知蓬萊山。
白首死羅綺,笑歌無休閑。
綠酒哂丹液,青娥凋素顏。
大儒揮金椎,琢之詩禮間。
蒼蒼三珠樹,冥目焉能攀。
【前言】
《古風(fēng)·玄風(fēng)變太古》是唐代偉大詩人李白創(chuàng)作的組詩《古風(fēng)五十九首》之一。此詩為感時憂世之作,意謂古道日喪,末世之人汩沒于名利聲色之場,至死不悟。
【注釋】
⑴“玄風(fēng)”句:謂當(dāng)今之世已無上古之風(fēng)。玄風(fēng),道風(fēng)。太古,一作“大古”。
⑵“擾擾”句:紛亂的末代人。
⑶四關(guān):咸陽在四關(guān)之內(nèi),東函谷關(guān),南武關(guān),西大散關(guān),北蕭關(guān)。
⑷金馬門:宦者署。漢武帝得大宛馬,以銅鑄像,立于署門,名為金馬門。后沿用為官署的代稱,這里指名利場。
⑸蓬萊山:仙山名,為傳說中的海上三仙山之一。語出《史記·封禪書》和《列子·湯問》。這里喻古道。
⑹白首句:謂至死不離女色。羅綺,華美細(xì)密的絲織品。這里用的是借代的修辭手法。
⑺“綠酒”句:謂只貪酒肉美味,瞧不起神仙丹藥。綠酒,一作“淥酒”,清酒。清酒本為祭司之酒,這里指清純之酒。丹液,道家煉成的長壽之藥,這里也喻古道。
⑻青娥:少女。這里指年輕的美女。
⑼“大儒”二句:諷刺儒家的虛偽。此二句詩引的是《莊子·外物》里的一則故事:儒以詩禮發(fā)冢(掘墓)。大儒臚傳(傳告)曰:“東方作矣,事之如何?”小儒曰:“未解裙褥,口中有珠。詩固有之曰:青青之麥,生于陵陂。生不布施,死何含珠為?”接其鬢,壓其顪(頤下須),儒以金椎(槌)控(打)其頤,徐別其頰,無傷口中珠。
⑽三珠樹:神話中的樹名。生赤水上,似栢,葉為珠。
⑾冥目:閉目,指死。
【翻譯】
遠(yuǎn)古以來,樸質(zhì)淳厚的政治道德風(fēng)尚早已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奢華玄妙之風(fēng)。就像季代末葉的人,追名逐利,雞鳴即起,四出奔忙。他們只知道去皇宮大院趨炎附勢,哪里還知道大道無形的蓬萊那悠然仙境?只見他們死在紅裙下,做鬼也風(fēng)流,盡日歌舞。不知仙丹好,但認(rèn)綠酒醇,今日窈窕女,明天白發(fā)衰色婦!還有那白首窮經(jīng)的儒生,魚目混珠,借孔孟之道誆人。那堂堂的道德之道,誰認(rèn)識路呢?真是盲人瞎馬懸崖邊啊。
【賞析】
李白《古風(fēng)》組詩共五十九首,這是其中的第三十首。此詩主題為感嘆天寶(唐玄宗年號,742~756)年間道德淪喪,政治經(jīng)濟(jì)腐化敗壞,危局一觸即發(fā),官僚醉生夢死,不知道危機(jī)已經(jīng)在眼前。
作者嘆古道日喪,末世之人沉迷于名利場,至死不悟。所謂儒者,又皆假經(jīng)欺世,借儒術(shù)以行其竊取之心(蕭士赟語)。三珠樹乃仙境所生,“冥目焉能攀”,謂至死而不得采,以照上文“誰知蓬萊山”之意(王琦語)。“道喪”為全詩主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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