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瑞鶴仙·丙午重九》作者為宋朝詩人吳文英。其古詩全文如下:
亂云生古嶠。記舊游唯怕,秋光不早。人生斷腸草。嘆如今搖落,暗驚懷抱。誰臨晚眺?吹臺高、霜歌縹緲。想西風(fēng)、此處留情,肯著故人衰帽。
聞道。萸香西市,酒熟東鄰,浣花人老。金鞭腰褭。追吟賦,倩年少。想重來新雁,傷心湖上,銷減紅深翠窈。小樓寒,睡起無聊,半簾晚照。
【前言】
《瑞鶴仙·丙午重九》是宋代詞人吳文英的作品。此詞寫作者觸景生情,抒發(fā)對年華易逝、老之已至的感嘆,并通過對少年樂事的追憶來襯托眼前的孤獨(dú)。
【注釋】
①云:一本作“紅”。
②人:一本作“山”。
③減:一本作“滅”。
④晚:一本作“夕”。
【賞析】
《瑞鶴仙》,《清真集》、《夢窗詞集》并入“高平調(diào)”,但各家句豆出入頗多。全詞一百二字,前片十句七仄韻,后片十二句六仄韻。上片第二句及下片第八句為上一、下四句式。
“亂云”三句,言重重疊疊的濃云從高山上噴薄而出。詞人觸景生情,想起了過去那些快樂的游蹤,但是又擔(dān)心美好的秋天景致即將消逝,四周的景物又要遭受到嚴(yán)冬的摧殘。“人生”三句,“斷腸草”,一名鉤吻,或名野葛。落葉灌木,莖細(xì)長蔓延;葉互生有長柄,卵形,至秋呈紅色;果實(shí)多毛,有劇毒。此言人生猶如眼前四處蔓延的斷腸草一樣漫無邊際,無處著落。所以如今詞人嘆息著秋天的將盡,因為秋葉的凋落象征著老之已至,而自己徒有一身抱負(fù)卻不能夠盡情施展,唯有在暗中嗟嘆而已。“誰臨”兩句。此言不知是哪一位高士,這么晚了還在高臺上放聲而唱。那蕭殺的秋歌聲,正隱隱約約地從臺上飄了過來。“想西風(fēng)”兩句,化用杜甫“羞將短發(fā)還吹帽”詩句之意。此言緩緩地吹來的蕭颯西風(fēng)好象對這故土、故人頗有情意一樣,所以它還不肯將山上的秋景吹得零亂衰敗,從而不堪入目;它也不愿將故人的帽子吹落下來,暴露出他的一頭白發(fā)。風(fēng)雖有“情”,人確老矣。上片嘆老之已至。
“聞道”,聽說也,領(lǐng)起下面三句。“萸香”三句,即聽來之言。詞人聽說鄰舍友人的家中,如今茱萸花開得正盛,家里又備有醉人的醇酒用來慶賀佳節(jié),可惜如今詞人卻已經(jīng)是衰老得再也不能過多地飲酒了。“浣花人”,本指杜甫,因為他曾在四川成都浣花溪畔筑草堂而居。這里用作詞人的自喻。“金鞭”三句,言手執(zhí)金鞭,身跨駿馬,歌詩賦詞,那些都是詞人年輕之時曾經(jīng)經(jīng)歷過的歡樂事,如今只能在回憶中去追尋了。“腰褭”,駿馬名。杜甫《天育驃騎歌》有“如今豈無腰褭與驊騮,時無王良伯樂死即休”句可證之。“想重來”三句,是說自己的猜測。此處是說:那些重返湖上的鴻雁,它們發(fā)出來的陣陣哀鳴聲,恐怕也是在悲嘆著湖中已失去了往日深紅翠綠的繁華景象吧?“小樓寒”兩句作結(jié),從“聽說”、“回憶”、“追想”中重又回歸現(xiàn)實(shí)。此言現(xiàn)實(shí)中的詞人,在冷冷清清的小樓里午睡醒來卻無所事事,因此只有無聊地呆望窗外漸漸下沉的夕陽,用來打發(fā)孤獨(dú)的時光。下片追憶少年樂事以襯今之孤獨(dú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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